近排玩Clubhouse 真係玩到不能自拔,極度沉迷。
大概玩咗一個星期Clubhouse,一開始都冇諗住玩,但後尾有朋友話「你咪當聽電台咁囉,唔會用你好多時間」,之後就抱住一個試下嘅心態去玩。
我大概係一星期前左右開始玩嘅,當時中国政府仍然未封殺中国用戶使用Clubhouse,而當時亦正值平台湧現大量非常反動嘅中国討論,包括有新疆集中營、兩岸對談、香港人同廣洲人就文化及政治差異嘅討論。當時呢啲討論對我嚟講係非常衝擊,亦都非常寶貴,畢竟平時都冇乜幾可會同北方政權嘅人民有太多交流,即使可能有大學中国留學生都係咁話;呢一種交流同睇微博、知乎等等,只有冷冰冰嘅文字係好唔同,因為有聲音係代表住有即時嘅回應,係一種「有一個有血有肉嘅人」同你交流緊嘅體現。當時我基本上係花咗好多時間係到聽同參與呢一類嘅討論。直到上星期一(2月8號),中国政府喺夜晚7點3左右正式宣佈封殺Clubhouse,當時我正正就係聽住廣洲人同香港人討論,有個女用家好氣喘咁開咪咁講咗句「政府要封clubhouse啦」,隨後個house顯然係瀰漫住一種恐慌嘅氣氛。呢個經歷係非常之衝擊,成件事就好似見證住一個大逃難咁,有主持人呼籲中国用戶唔好熄app;有中国用戶主動講解佢哋面對被封鎖嘅情況;有更多嘅係本來發緊言嘅中国用戶都消失咗。呢個係我第一個Clubhouse好深印象嘅經歷。
隨後因應Clubhouse中国用戶被封殺而討論兩岸局勢/中国政治嘅房間都隨之而大幅減少,而亦都因應更加多香港人加入Clubhouse而我多咗喺香港人開嘅房間打躉。第一個好深印象嘅香港房間係由我朋友開,好似一開始係討論近排讀開咩書,而之後無啦啦變成討論香港電影文化及發展嘅房間。當時我朋友話,應該借住Clubhouse呢個平台,宣揚俾香港其他人甚至係世界各地嘅華人睇,香港嘅年青人隨咗政治以外都有其他方面嘅知識同見識,而唔係獨枯一味得政治;而討論緊嘅時候亦都有幾個laymen嘅討論,慢慢變到無啦啦有行內嘅編導入嚟加入討論,令到個討論亦舜間昇華,變得唔同層次;呢種經歷我之後都有過一次,就係我自己本身開咗間無聊房,之後引咗唔少朋友入嚟吹水之後,再引咗一位重量級嘉賓 — 中大教旅遊哲學嘅王劍凡老師入嚟一齊9up,到最後更加變成咗佢北韓旅遊嘅分享,傾埋通宵;亦都之後因為有過呢一次經驗,所以我同朋友再次邀請咗劍凡老師同薯伯伯講佢哋喺伊朗同西藏嘅見聞,亦都有唔少人專登加入房間嚟聽,效果唔錯,獲益匪淺。隨著Clubhouse愈來愈多KOL/有知識人士加入,對於普通人嚟講最大得益係可以近距離同佢哋交流,可以即時問問題,亦都有唔少時候有意想不到嘅收獲;而呢啲亦都係我點解咁沉迷嘅原因。
Clubhouse最大嘅特點係去中心化嘅討論模式,喺Clubhouse任何人開嘅房,只要moderator允許嘅話,即可以發言,唔理你嘅背景同身份;亦都係因為呢個原因,發言嘅可能係你朋友,亦都可能係你一路有追隨嘅KOL,甚至可能係政治人物。我相信呢種去中心化嘅運作模式,再加上而家疫情冇街去、webminar盛行嘅世界,Clubhouse將會重新定義「公共討論空間」,又或者至少會擴展咗公共討論空間嘅可能。講開又講,今日又見到一個英國議員同啲華人記者開嘅房,入去聽咗陣都了解多咗英中關係嘅嘢,而我自己都問咗問題;而如果冇咗Clubhouse呢個平台,我相信要我報啲好formal嘅webminar咁樣去參加就未必會報了。
總括嚟講,我相信如果香港乃至世界各地嘅用戶可以善用呢個app嘅話,相信係可以為不論係社交定係公共討論都帶嚟一定嘅改變。但係如果Clubhouse要繼續發展嘅話,相信要解決嘅問題都唔少,例如係資訊安全嘅問題、功能太少嘅問題、營利方向(廣告定還是訂閱制呢)等等。但我係對呢個平台暫時都仲有寄望。